/ 纪年  

11年 前者20,后者11

对于2012已至的感受源自表姐对于年的回忆。在那个烟花飞舞、残烟幻灭的夜,一些事物离我们远去,我亲手送走了很多。2010结束在那个如棒棒糖棍儿S般清晰的晚上,西庄之上充斥着无情绚烂的烟火。站在此地,遥望彼岸的夜空,华丽的升腾,划裂了岁月的缱绻,此去经年的决绝。

现在的我根本不具备谈论生死的经验与资本,可是对于过去与现在的理解,却一如我所知的生死。如是,生之短暂,死之绵长。一如那句“死并非生的对立面,而作为生的部分永存”,总有一些时间,人会活在对过去的回忆里。
作为一个学生,应该更习惯把暑假作为年的结束与开始。漫长的暑期之后,不得见的是相交一年的感情,需要直视的是全新的陌生。罩着暑假外衣的时间割刀,以令人安逸的方式小心割断了一些或有或无的联系。一季过后,目是人非。

“年前”,我们笑过、争过、吵过、打过、闹过,至少我没哭过。躲着大鹏的老板脸过活,戏谑着英语老师的胡侃玩乐,彼此熟络,你我意识淡薄,只有单一的概念,三班。亦或局限些,404文明宿舍。对于高一浑然一体的感觉,不必具体的佐证,只举一例即可证明:沉默如我的一个人尚且有这种感觉,那么其他同学的难以割舍的心情绝对经受不起别人无知的置疑。

暑假开始的那天,很多同学都发了日志、写了说说,表达着心中无可挑剔的不舍。或许我们都表达不清,或许只有极少数人懂得,但相信那时每个人都会爱上少有的真实自己。

“年后”,挣扎在陌生的气氛里,意欲解脱却不得。终日沉默着眼前,冥冥中却又在希冀着什么。9.25,我们希冀的共同指向,十七岁的开始,十七个人的相濡以沫,整个夏季的狂欢。那天的相聚,有声的最后一次喧泄,亦是荣华落尽的最后一场繁华。新生活萌生之时,旧日寂灭之始。前者20,我们阔别。

阿姐说,铭记此时 勿忘彼时

现在与过去亦是水与蒸汽的关系。水终会化为蒸汽,蒸汽中往往又孕育着水珠,循环往复,生生不息。过去依附着记忆的水滴渗透进现在的生活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不分彼此。是年,我们生活在这个比喻里。比喻中,融合的趋势不能遏止,新的生活中或多或少有了自己的依附。

“心里有一个人放在那里,是种收藏,如此才填充了生命的空白”,又是一个若即若离的比喻。这个喻体空空白白无所知,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正确的解读。只是等,等到流星陨落,重说再见。后者11,以其光棍儿般的姿态杵在11年的尾巴上,坠得时光无力。

凌乱的时光,交织在落日的门口,窥探着一个冬天的秘密。

朝闻花落,惜拾可矣;无花折枝,死不足惜。

于文末,记下脑中反复出现的字句: 

唯死者十七